比如說習近平探視一位老奶奶,會說「關於您的身體健康,我們黨和政府都非常關心」。會不會有一個兒子回到鄉下探望多年未見的母親時,說「「媽,今天中秋,兒子想對你表達親切的問候。」」?
梁文道說就算是稱呼別人的名字,叫單名也會很怪異。比如稱呼「余華」叫「華」,這好像是瓊瑤小說中才有的,而叫全名「余華」又好像關係太疏遠了。解決方法可能是像胡適,叫「適之」。
在香港很多人都會取英文名字,但若取的是單音節的如John,香港人會叫「阿John」。
(我發覺反倒臺灣人不會感覺「單音節稱呼」有何怪異之處,像我以前有同事叫Ting、Kang。倒是粵語會有雙音節習慣問題,比如說「聖鬥士星矢」中的「瞬」,臺灣版漫畫就直接譯作「瞬」,香港版漫畫卻要譯作「阿瞬」)
梁文道提到他唸大學時修哲學系,上中國哲學時,讀的不是翻譯書,理當應該比外國人讀從中文翻成英文的宋明理學書來得容易上手。但他卻偏偏要從英文的中國哲學書讀起,他反而可發現到以中文為母語的人發覺不到的課題。比如說「八卦」這個字我們都耳熟能詳,甚至發展出完全迥異的意義,但英文卻是翻成Eight Elements of Universe(宇宙八元素)。
梁文道認為「翻譯」才能讓我們發覺自己母語的缺陷與不足。
梁文道說到白話文運動的「我手寫我口」變成了一種北方官話的「霸權」,他希望回到一種文言文的寫作,不再我手寫我口。但我認為其實現在國語(普通話)也發展出書面語與口語。你如果講的話是書面語,會給人「文謅謅」的感覺,雖然勉強聽得懂但很不自然。
有人問華語文學要怎麼進軍世界,畢飛宇認為這不算是個問題,梁文道反而比較關心華語文學的多樣性,馬來西亞、星加坡的華語文學能否被接納進入,而不再只是講「兩岸三地」。英語之所以能強盛,不只是19世紀大英帝國建立的日不落國殖民地,更重要的是印度人寫的英語詩歌、奈及利亞人寫的英語小說都能被包含進英語文學,豐富了英語的多樣性。
主持人認為是否當個小說家就比較有收入,當詩人就會比較孤獨潦倒。梁文道認為就算是想當個暢銷小說家也會是「一將功成萬骨枯」。全球化的兩極化貧富不均同樣也進入了書籍市場,幾萬個類型作家也才能生出一兩個賺大錢的J.K 羅琳(哈利波特)與金庸。
每次都會有人問個老問題「我該如何閱讀?」「要怎麼建立閱讀的習慣?」梁文道認為不要學他讀什麼經典文學,因為這會讓你更痛恨讀書。如果你喜歡釣魚,就讀本關於釣魚的書;如果你喜歡看「冰與火之歌:權力遊戲」,就讀它的原著小說。每天睡前翻個三頁,不要中斷這習慣。一年下來就有一千多頁,這差不多就是三本書的份量。而這份量就幾乎超過中國人每年平均的閱讀書本數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