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/10/22

以前在萬芳醫院動的雙眼皮手術

2002/7/8


一開始,助手叫我躺在手術床上,把一個像是撒隆巴斯但是後面連著線與機器的束西貼在我左小腿上,我問她「這是什麼?」「這是止血用的」

之後,助手們把許多布包在我身上、額頭上,弄得只有眼睛鼻子嘴可露出來,有個男助手再把一個浸著滿是藥味的布擦我的臉,包括脖子,我想這是用來消毒用的,連擦了兩次後,我覺得我的脖子、臉怪怪的,好像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。「不會吧,這就是麻醉劑了?」不過這個感覺只有一陣子而已。我閉著眼睛,醫生拿著一個可能是筆,又可能是刀的東西,在我眼皮上畫來畫去,我想「手術那麼快就開始了?」,不過她畫了也頂多一分鐘就好了,我想「不可能那麼快,應該只是先把要割的線畫出來吧」


  後來,醫生說要打麻醉了,這次才是真的打麻醉,我閉著眼睛,她把針打在右眼右側一個很靠近穴道 的地方,之後她再打第二針,這一針就感覺很危險,好像針會戳到眼球似的,「如果有什麼不舒適,希望你能夠說一聲哦~」醫生說。嗯,還可以啦,比起看牙醫的痛苦,這種打針的痛還不算什麼。

  現在,我的眼皮毫無知覺,我只知道她拿著刀割開來,再拿剪刀剪啊剪的,把我的皮、肉剪下來,以旁觀者來看,感覺真是很噁心的,不過,我現在跟本感覺不到什麼,且為了消弭一點緊張情緒,我就想成是理髮師在剪髮。後來,她又拿出一個儀器,先是聽到一陣機器的嗶嗶聲,之後聞後一股燒焦味,這股焦味我感覺好像是烤蟑螂的氣味。由於此時我的眼皮毫無知覺,我從鼻子的觸覺判斷,醫師好像是在噴灑某種藥劑吧,我問醫師現在正在做的是什麼「這是電燒啊,用來止血用的」。就在這燒焦味和拿紗布吸血的反覆之後,總算開始縫線了,剛開始縫線時我沒什麼感覺,我只感覺線頭逗弄著我的鼻子,癢癢的。等到快結束的最後幾針,我才感到有縫針穿過眼皮的感覺,「醫生,麻藥好像快沒了」「放心,最後幾針了」拜託,希望妳縫快過一點,我可不希望活受罪,享受「piercing」的快感。幸好在麻藥藥效消失前縫完了,之後換下一眼。


 我躺在這手術檯上,天花板吊著兩座好巨大的手術燈,這兩座燈power on時,就算閉著眼睛也感到目眩無比。醫生拿著刀子劃開我的眼皮,我這時雖然眼睛一直保持閉著,竟然能隱約看到兩位醫生,各自拿著手術刀與剪刀在我頭頂上張牙舞爪。這時,旁邊的CD音響的音樂早已播放完畢,沒有東西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,越來越感到緊張了,只好在腦中胡思亂想,想一些什麼笑話、有趣的事來消磨一下。我想到了上個星期二,我看Discovery介紹催眠術,他說,西班牙有一座醫院是從來不上麻醉就可給病患開外科手術的,醫生在手術前一直保持著輕鬆的氣氛,與病患話家常,開刀的時候,病患就一直翻看雜誌,醫生就拿刀子把她的膝蓋內側開腸剖腹,醫生問病患妳有感覺的到什麼嗎,病患說「好像有人在碰我的腳吧」,病患這種輕鬆的態度,讓人感覺好像只是在理髮一樣,顧客專心看著雜誌,理髮師將頭髮剪下來,跟本不會感到一點痛苦。不過,那個醫生提示病患說,手術進行中,希望妳能專注製造唾液,保持口中的溼潤。我想,那大概就是轉移注意力的一種方式吧,所以我不斷的用舌頭摩擦牙齒,希望摩出多一點口水。我記得那個discovery後來有解釋為什麼用催眠可以止痛,這種止痛並不是什麼腦內啡釋放或是阻斷神經傳導痛覺,痛覺的神經信號還是照樣傳送到腦子去,只是,腦子不知道如何解釋這股信號,所以就不會覺得痛。

  想著想著,就在胡思亂想之間,醫生說「縫好了!」,我起來後她拿個鏡子問我滿不滿意,我看看...哇塞,眼睛怎麼那麼腫啊,在傷口的地方,還縫著非常明顯的黑線頭,這樣看起來....好像鐘樓怪人,還是什麼科學怪人的臉,縫縫補補的。不過,睫毛至少比較翹了,這樣以後弄睫毛夾才能把睫毛弄得上去向外張,向日本辣妹,向壽蘭那樣的裝扮一樣。之後,他們把另一張可移動的病床搬過來,我移到那張床去,並把冰敷袋貼在眼睛上,她們把我搬到另外一個空間,這時的感覺好像自己坐在什麼雲霄飛車上,好有趣哦!

 在手術之前,換上手術衣之後,我有跑出去把皮包、眼鏡拿給我媽,不過穿著這手術衣走動,還真是令人擔心會「穿幫」,因為這手術衣有點睡袍,可是開口是在背後,再拿繩子綁住的,走路的時候,這手術衣就像旗袍的開叉一樣,飄來飄去,涼風還會吹進大腿、屁股,我還真怕我穿的內褲會被其他人看到.....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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